主题: 转:再见了,我爱的那个女孩

  • 思恋你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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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4/7/29 11: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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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情的真正命运并非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有时很无奈却不得不放弃。

                                                                                                                     ——题记



每天早上当我牵着小千的手下楼时,总会看到一对老年夫妇在搂旁边的路边摊喊着:“豆浆、油条……”

每次我们手牵手从旁边走过,这种声音会变得更加的响亮,仿佛就是喊给我们两个听的,然后就会看到那个露着慈祥褶纹老爷爷的笑容,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我们也习惯的冲他们挥手说再见,露出我们年轻人充满激情的笑容。但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很乐意的坐在摊边的位子上,要上两碗豆浆几根油条,了有兴致的吃着新一天的第一餐,生活简单却没有过厌烦。

二十岁我大学毕业来到这座自认为很喜欢的城市,一停就是五年,五年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这座城市也在慢慢的涵盖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什么更大的转变的话,我想我的世界就会停留着这个城市里。很庆幸的是来到这座城市里的第一天就认识了小千,那种相识现在想起来都很滑稽,我竟然也可以制造出如此令人豁然开朗的故事情节,已经到了有点不可思议的境界。

“喂,你的衣服真漂亮,”我记得那天下着雨,我知道是南方的梅雨到了,一周都是这样地下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我对着站在台阶上的女孩大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女孩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一直的笑。

“笑什么笑,跟我走吧,我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二句话,说完我就伸出了右手。

结局总是有些出乎意料,在我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我甚至做好了被抽一嘴巴子或者被骂为神经病的准备,可是这种准备终究成为了多余。我拉着她的手冲到了雨里,沿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一直跑着,一直笑着,我们从见面到成为男女朋友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

我也曾多次问及过小千为何会在那一瞬间选择牵着我的手,这是一个很危险地过程,对于陌生的人来说。她的回答也总是简洁干净“因为没有人会在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这样的话,你很勇敢,是个勇敢的男孩。”

就这样小千搬进了我的卧室,一室一厅是专为小千而租住的房间,我原来租住的房是二十平米的单间,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桌椅,新房间在一个叫做阳光花园的小区,可是我们的房间一年四季没见过阳光,我时常想,也许不久阳光就会照射进来,可是一等就是五年,依然只有站在窗户前才能看到外面五彩缤纷花花世界,花园,蝴蝶,阳光,清风。实际上花园里只有两株濒临干枯的月季花,迎着每日到来的清风摇摇欲坠,真有点担心一个晚上醒来再也看不到花园里那两株月季花,只剩下那些高低不平躺在花园围栏里的焦黄沙土在风中掀起点点尘埃,奔放着一日里最豪放的激情。

第一天搬到新房的时候,小千很开心,她一直的拉着我的手,一直的笑,美丽远远超过楼下那两株月季花,那天我也很开心,不是因为我几乎神奇的找到了一个女孩,而是有一个正迸发着无线热情的女孩一直的在我面前笑,对我没有丝毫戒备,左手牵右手十指相扣不曾分开,那一刻我突然就做了一个决定,我要用一辈子去牵着她的手,永远的不分开。

小千,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四十八公斤,水瓶座。每次介绍自己的时候,都是这句话,包括我们第一次见面她介绍自己也是同一句话,五年之后,她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也依然是这句话,仿佛五年里她没有过任何体质上的改变,五年一成不变的重复着自己坚定的自我标准,实际上她明显的要比五年前胖了一些,从每次背着她上楼梯的时候已经可以测量出,不过每次她跟别人那样介绍的时候,我依然笑着点头同意她,实际上我的心中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准则,那就是,小千,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四十八公斤,水瓶座,一成不变,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之后我想我也会坚持这种准则,坚持着小千永远最初的形象。

“你还记得第一天我们相遇的情形吗?”小千无数次的问过我这样的话题,我也总是迅速的回答。

“那是一个梅雨的季节,连续下了一周的雨,你穿着灰色的吊带裙,洁白的丝质小马甲,还有齐膝的斑纹丝袜,额头戴着粉色的发卡,将你的长发整齐的束到脑后,清秀可人,是雨季里最美的公主。我在第一眼就被你的形象吸引,十秒钟之内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每当我回答完这样的话之后,总会看到小千露出满是柔情的笑容,温柔的依在我的肩膀,虽然我们彼此的这种对话每年甚至每月都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但每次依然还是那样的新鲜,就如同每次都是此生第一次做出这样的问答,因此每次都可以看到小千幸福背后的满足,而每次我会更满足亲吻她的额头,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围,然后眼神一直看着窗外,每次我都会想起楼下花园里那两棵正在摇摇欲坠的月季花,枝头上有几朵正在努力盛开却很憔悴的花骨朵,特别是每次有风的时候我会更加想起那两棵花枝,时刻担心他们的岌岌可危。我时常想,等些天我去好好的培育他们,让他们茁壮成长,但每次我总是失言,每次只能站在窗前为她们可能会到来的劫难而默默感叹,隐忍的担心总是在心头萦绕着,我只能更用力的抱着小千,仿佛我的胳膊可以穿透她灰色的裙带,进一步触摸到她肉体的热度。

这些年我在一个文化网站做小编,而小千在做化妆品的销售,尽管综合收入还不错,但是每个月还是所剩无几,有些时候我在考虑是该给小千一个家的时候了,可是却总是无能为力,只能靠着租房来维持着简单的小日子,我还是无法触及家所需要的巨大高度。还好小千对我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依然为着我们的小日子而快乐着,这着实让我从心里感到欣慰。

小千是一个很会写诗的女孩,她总是说她喜欢纳兰容若,喜欢柳如是,但她却不去写他们那种诗词,只是写着夹杂着古典的现代诗歌,我承认她写的诗歌很好,而她每次写完都是拿来让我第一个看,然后再收藏到她个人的资料库里,我知道每首诗歌她都在为我而写,所以每次看的都很认真,从没有含糊过。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你就是我的诗歌,简单的一个字,一段话却可以制造出无数值得回味意象,诗歌结束了,你却可以给我留下一辈子不会结束的故事”。这也是我成为她诗歌一部分的一个原因,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习惯了有诗歌的生活。

小千有着与大多数女孩懒的共性,所以上班经常性的迟到,这种迟到大多数是因为她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用来对脸部的修饰,每个早晨的化妆要占用一个小时,后来我就对她说:“小千,以后就让我来帮你化妆吧,省的你每次因为这个而迟到。”起初说这样话的目的也只是因为想让她化妆快一点,并没有真正要为她化妆的意思,因为我只是一个文字编辑,并不是一个化妆师。但两天之后,我就看到她拿着一盒光盘扔到我的面前,然后对我说:“以后你给我化妆吧!”。我捡起光盘,看清了上面的名字“我们都是神奇的化妆笔”。所以我开始了研究化妆的流程,俨然成了一个不专业的化妆师,只为一个女孩而化妆的化妆师,我承认我所化出的妆跟专业的化妆师无法媲美,因为足够业余,但我抽出了大量的时间研究化妆的技巧,我知道这是因为爱。每次早晨给她化完妆,她总会说:“这次化的真好,比我化的要好的多。”即使第一次我将眼线画出了界限,将眼影扩大了范围,她依然也是这样说,从没有说过不好看,一段时间之后,她不再说好看了,我就问她怎么不说比她化的好了,他却说:“化妆也是给你看的,你化出来的,自然是你认为最好看的,我还有什么理由说好与不好,这就是最美”。所以每天早晨我把她叫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她就会坐在我的面前伸着她那张可爱的脸庞任由我的操作,眼线、睫毛、眼影、粉底等等,一样样的在她脸上精心的勾画,结束之后便在她额头间留下轻轻一吻,代表工程的顺利结束,然后小千翘起嘴巴,笑着在我脸上留下长长的一个吻,可爱至极。

生活中的快乐往往就是在简单的土壤中孵化,一点一滴都是最美最奢华的幸福,我就是这样感受着与小千两个人的幸福,最美小日子,我不曾想或许某些时候某些事会打破这种简单,我知道这种就是一种结局,可是却不愿意想,只是因为简单的害怕,害怕某一天醒来的我再也找不到那个叫做小千的女孩,那个让我为我写诗让我为她化妆的女孩,所以五年间,我一直死死维持着这种简单平静的生活,除了生活之外,还会去想楼下那两株月季花,春天来了,叶子绿了,秋天来了,花依然还在开着。

“一个月以内你能娶我吗?”这是五年后的十月份她在电话里问我的一句话,那时她已辞职在家,因为父亲病重,母亲也因为过度的操劳小千的私事而身体不断出现问题,小千是一个孝顺的女孩,那一天我知道她快要结婚了。

当我听到小千问我那句话的时候,我翻遍了我身上所有的资产,最后我说:“不能”,这是一个很理性的答案,我知道无法完成娶妻这个过程,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娶她做妻子,这种原因还是我无法满足小千家庭所要求的物质条件,某些人某类人的爱情注定会是死亡,不是没有争取,只是有些事真正掌握的不是在自己手中,不能因为小千对我的爱,不能因为我对小千的爱,所以我选择了说出不能。这个结局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结局要到五年后到来。

给她答复的五天后,我就听到她一个月后结婚的声音,一个为了父母的婚姻,我想我可以淡定的面对这样的一个结局,因为我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答案,但这还是无法从容面对一个女孩从我身边的消失。

我站在窗外看着楼下花园里的两株月季花,一共只有五朵花,两朵待放,一朵正在盛放,另外两对已经颓败的一半,有几片干枯的已经飘落到土地上,在等待泥土将其腐蚀成下年春天的养分。我想我该为这些花负点责任了,于是我走进花园,将瘫倒在地上的主枝桠用支架支撑起来,修了修疯长杂乱的枝条,然后浇了一些水,欣慰的看着它们,我在想,第二年,也许第二年它们会长的强壮些,花会更美些……

小千结婚的前夕,我并没有准备去参加她的婚礼,实在是自己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要去参加这样一个婚礼,实际上更怕的是自己招架不住面前的那种现实,而我似乎也我看到小千穿着白色的婚纱,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幸福,只有憔悴的令人心疼的忧郁,那种忧郁不会因为化妆师浓烈的色彩能改变,也许只有我画笔下简单的线条才能改变,但我没有了为她画起线条的手臂,我的双手一直的在颤抖,几乎处于麻木的边沿。

我给小千打去了电话,大声的对她说:“喂,小千,明天你会很漂亮,一定要幸福,记住我的祝福!”

然后我就听到她也在大声的说:“我会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最美最温柔的颤抖,就在她的声音颤抖进一步加剧的时候我挂了电话。

我站起的身体一点点滑落,坐在床沿,我又想起那天的画面“喂,你的衣服真漂亮,”“笑什么笑,跟我走吧,我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然后我拉着她飞奔在南方的梅雨里,我们的爱情开始了。

我隐约听到风从窗外传来,轻纱窗帘被吹的狂舞起来,我提醒自己,秋季要结束了,冬天要来了,紧接着新年要来了,我又长大了,我与小千认识要六年了。

我在一升容量的玻璃杯里倒满了果汁,突然又想起橱柜里有着年前都喝不完的果汁,于是我把玻璃杯放到茶几上,跑到橱柜前轻轻地打开橱柜的胶合门。我看到里面摆满了2.5升的果汁,我轻声的数着:“一瓶、两瓶……十瓶……”一共十五瓶,我又突然想起来,小千是个很喜欢喝果汁的女孩,随后我回到茶几前,将玻璃杯里的果汁一分为二,顺便做了一个幸福干杯的手势之后,一口气喝完了足足有半升的果汁。

拿着空空的果汁瓶子走到窗前,用手抓住正在舞动的轻纱窗帘,我看到楼下的月季花已经颓废到面容无存了,唯一的花朵也只有寥寥四五片叶子如婴儿的唇片不断开合,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说不出来,我想,你该休眠了,我该睡觉了,于是我脱掉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我被小千的电话吵醒,接了电话就听到那里传来一句话:“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很幸福,以后你也要像我这样的幸福,一直的幸福着”。

我说:“我知道,你要结婚了,真的为你高兴。”

说完这些话,我心里却在想:“亲爱的,你要结婚了,可是我却没有结婚啊”。

我记得两个月后,我路过天桥碰到一位先生,他说:“让我为你看个手相吧!”

我看着他,一位老者,六十岁左右,穿着人造黑皮大衣,黑色廉价棉鞋,面容消瘦,肤质黝黑。几乎是一瞬间的决定,我说:“好”,然后我就坐下来让他看了我的手相。

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因为我一直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作为生活的一个小小的几乎微不足道的插曲来对待。他大致的是说我在五年内几乎不会有太大的变故,让我顺着天意走,才会有不一样的境界。

我笑了笑,我说:“你觉得我现在顺利吗?”

只见他脸上的肌肉轻微的弯曲了一下,便听到一句话从黑黄的嘴唇传出:“顺着天意走,明天会好的”。

我冷笑了一下,心理暗想:“我什么时候没有顺着天走了,就是因为一直的顺从才会出现了这样的结果,我倒想逆天而行试试看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会比现在更糟糕”。所以我对老者说:“明天的明天应该是后天吧!何时是今天?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我能今天会好的,而不是明天会好的。”

只见老者冲我笑了笑,我也看着他笑了一下,顺手掏出十块钱递到他的手里,大步的走进了阳光花园小区。

认识小千的第六年,我搬回了六年前租住的房间,二十平米的单间,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桌椅。我想我终于远离了那个叫做阳光花园的小区,离开了那个连续五年都没有见到阳光的房间。

当我早上下楼时,依然会看到一对老年夫妇在搂下的路边摊喊着:“豆浆、油条……”只是不是阳光花园里的那两位老者。路过他们摊位时依然会听到叫喊的更加响亮,然后我仿佛看到了阳光花园小区的那个露着慈祥褶纹老爷爷的笑容,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于是每次路过,我总会伸出手对着他们挥手说:“再见”……

每次到这里我又会听到那种声音,“喂,你的衣服真漂亮,”“笑什么笑,跟我走吧,我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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